剑豪时代文艺复兴决斗史
2016-11-30 来源:本站原创 浏览次数:次文/幻想狂刘先生
“许多高明的事物是在用极其愚蠢的方式向前发展一样,也有许多愚蠢的事物却是在用非常巧妙的方法向前运动”
孟德斯鸠《论法的精神》
在耶稣基督殉难后的一千三百年后,他的子民却越来越倾向于使用与天主教教义背道而驰的方式处理人与人的关系,使他们的祖先从条顿森林和斯堪的纳维亚半岛带来的粗野习气在文艺复兴的第一个世纪得到了跨越式发展(注:跨越式发展一词来自新语),以命相搏的单挑习俗逐步发展成为了一门精妙的技术、充满魅力的艺术和一种时髦文化,并极大的促进了剑术、解剖学、外科学和法学的发展。
Holmgang:剑豪的黎明
中世纪末期到文艺复兴早期的许多著名的单挑王都声称自己在践行“古道”,即罗马时代的贺拉提乌斯精神(公元前7世纪,罗马的贺拉提乌斯三兄弟与阿尔巴隆加的库里提乌斯三兄弟进行了人类历史上一场著名的决斗),然而这个说法就像现在生活在伯罗奔尼撒半岛上的斯拉夫懒虫自称是古希腊人的后裔一样不靠谱,文艺复兴前的单挑文化更多的来自日耳曼诸族的单挑传统,以及民风淳朴的北欧地区一种叫做“Holmgang”的习俗。
在北欧地区接受基督教之前,理论上这种习俗能解决一个人在社会中遇到的所有问题,这种习俗是如此之简单,首先需要确定矛盾和纠纷的对立方,如果对立方接受你的挑战,双方就在一个直径4码的小圈子(这个圈子通常由吃瓜群众组成),用剑互相砍杀(贵族),而平民则流行使用战斧,直到一方死亡或认输为止,但必须明确的是,进行“Holmgang”的主体必须是贵族和自由人,奴隶是没有资格进行“Holmgang”的。
在美剧《维京传奇》中,我们可以看到一场男主角RagnarLothbrok与EarlHaraldson的一场“Holmgang”单挑。尽管这种单挑在理论上是可以通过认输来活命,但实际操作中却多以一方死亡而告终,即使是胜利的一方也常常身负重伤,在数日之后死于外伤感染和维京人“高超”的医疗技术(以滚烫的动物油脂或尿液处理外伤伤口)。
新古典主义油画《贺拉提乌斯兄弟之誓》
塔西陀在《日耳曼尼亚志》里写到:“日耳曼人的一切事情,皆可由一对一持剑厮杀解决”,古典时代这种单挑的胜负,常常取决于双方在战场上积累格斗技术和经验的高低,以及双方体格与力量的大小,但是,在单挑中付出了大量鲜血和生命之后,欧洲人也逐渐总结出单挑的四大金律,那就是“锻炼身体,提高技术,保存自己,消灭敌人”,并且涌现出一大批精于剑术的单挑大王,但是,单挑距离一门精巧的艺术,还有一条由鲜血和尸体铺就的漫漫长路要走。
神断:上帝的背书
在整个欧洲都被基督化之后,Holmgang这一矛盾终端解决机制被教会所厌恶和禁止,然而习俗的力量是如此顽强,以致于上帝不得不与凯撒妥协,为日耳曼人的单挑传统提供上帝视角的解释,这就是“神断”,“神断”可以为单挑提供宗教和法律上的合理解释,因此又被称为“上帝的背书”。“神断”理论认为,上帝会在决斗中做出公正的裁决,使正义的一方获胜。
抛开迷信的成分,“神断”的基本理论基础实际上是死者有罪论,就像一句西方谚语所说的“或多或少,死者总是有错”,中世纪欧洲人力图在决斗中杀死对立方以证明自身清白,或对方有罪,这种合法的决斗被称为司法决斗,最初被用于刑事案件的判定中。
《伦巴底法文集》列举了谋杀、通奸、乱伦等20多种适用于司法决斗的情形,然而在法王路易九世规定民事纠纷也可以使用决斗解决之后,这一范围被迅速的扩大了,贵族们很快发现利用司法决斗解决财产纠纷也非常有效,于是司法决斗被广泛的用于解决贵族之间常见的土地纠纷和鸡毛蒜皮,小到两位骑士之间关于某位女士容貌的评论,大到王位继承权的归属,都可以合情合理的拔剑来一场,甚至对一向对决斗持怀疑态度的教会,也常常指定某僧侣与人用棍棒决斗,来解决宗教税收(十一税)方面的纠纷。
值得指出的是,没有摸过刀剑的现代人往往根据中世纪吟游诗人的作品,把决斗想象的像街机《刀魂》一样华丽刺激,实际上决斗场上肠穿肚烂,肝脑涂地的场景比比皆是,因为解剖学知识的缺乏,早期的决斗者往往倾向于把对手大卸八块来确保胜利,随便一场为了豆大点屁事引发的决斗,场景之残酷都不会逊于《冰与火之歌》中魔山和红毒蛇的单挑的那一场。
两位14世纪的骑士正在进行一场司法决斗,天使正在他们头顶盘旋,使胜利的天平倾向正义的一方
即使在司法决斗盛行的时代,也有人指出:“决斗十有八九得不到公正的结果”,这种司法制度的荒谬性不言而喻,但他至少提供了另外一种可能性,就是当一个自由人所有自证清白的可能性都失去的时候,那么他至少还有舍命一搏的权力。
总的来说,文艺复兴之前的西欧单挑界,虽然拥有了上帝的背书和世俗法律的许可,但总的来讲单挑界这个圈子的主体主要是贵族,因为生产力的落后,大部分的农民处于一贫如洗的地步,根本没有值得以命相搏的财产纠纷,法律尽管赋予了平民向贵族发起单挑的权利,但贵族可以拒绝平民的单挑要求,即使贵族愿意和平民单挑,贵族也可以根据法律骑马出战而平民必须徒步,按照马克思主义唯物史观的观点,没有人民群众的参与,人类社会就不可能获得发展,因此,人民群众很快参与了轰轰烈烈的单挑事业,最终使之获得了跨越式的发展。
14世纪的一场法庭抗辩,最终的结果是当事人双方(都是贵族)进行司法决斗
单挑:全民的狂欢
中世纪晚期到文艺复兴早期,西欧的市民阶层获得了很大的发展,生活相对富足的市民阶级面对经济社会生活中的种种矛盾和纠纷,也产生了对单挑的需求,因此,这一时期的单挑事业,逐渐从贵族阶层逐渐蔓延到市民阶层,成为了一种全民运动,这也意味着单挑变的日益频繁,市民社会中的每一个人,都有随时面临一场单挑的可能性,在这种背景下,诞生了成体系的单挑技术,也诞生了第一个有据可考且对后世影响深远的剑豪JohannesLiechtenauer(约翰尼斯·列支敦瑙瓦,有些文献按照英文拼法翻译成理查德特纳)。
一代剑豪JohannesLiechtenauer画像,一只手拿着一把Federschwert,这是一种钝头无刃的剑,用于剑术训练,另一只手拿着一只教鞭,墙上挂着一把长剑,一把德国大砍刀
列支敦瑙瓦的生平模糊不清,唯一可以确定的是他是14世纪生活在现在东普鲁士地区的一位剑术大师,擅长使用当时广泛流行的长剑(Longsword)手半剑(Halfhandsword)以及德国大砍刀(Messer),在经历过许多次决斗(怎么惹上这么多麻烦的)后,大师用晦涩的语言,把他在决斗中积累的丰富剑斗经验及技术写成了若干首长诗,秘密传授给了他的徒弟,我们今天还能够得知一窥大师的剑术,完全拜他的徒弟西吉蒙德·瑞恩各科(SigmundRingeck)所赐,他记录了大师留下的诗句,并对每一句都做了详细的注解。
列支敦瑙瓦体系内容丰富,包含着甲剑术与无甲剑术、匕首与长矛、甚至徒手格斗的内容,但广泛流传的是他的双手剑术体系,后来的人们干脆就把列支敦瑙尔体系称为“德国剑术”或“德意志双手剑术”,这是一种和东方剑术思想风格迥异的剑击艺术,以日本剑术(实际上是刀术)为代表的东方剑术,总是试图以极快的速度和高度集中的精神力,在对方攻击到自己对方之前先对对方进行毁灭性的伤害,不只一派的日本古流剑术都在要义中强调“应在对方砍到(你)之前……先斩倒对方”。
德国剑术的指导思想显然不同,他更强调在保证自身安全的前提下,杀死对方,因此非常重视防守后的反击,牛位防御和交击技术是最常用的防守反击组合技术。这种剑术显然适合于一对一的单挑,但其中的一些技巧也适合在战场上使用。
一张的德国剑术手册插图,左侧的剑手使用牛位防御Ochs来格挡对手来自顶位起势VomTag的斩击,这个防御可以紧跟着一记交击Zwerchau来重创对方的头部
长期以来,近代之前欧洲人都被刻意的描绘成身体强壮,思想愚笨,不善于格斗,只会靠蛮力挥舞巨剑的糟糕形象,欧洲武器也被认为是笨重而不够锋利的,实际上欧式长剑(longsword)修长的剑身,良好的弹性,较长的十字形护手和靠后的重心都使他有着优异的平衡性和操纵性,能够做出种种复杂的技术动作。
而西欧在长期而频繁的决斗中积累起来的剑斗技巧和经验,在几何学和力学原理的基础上,由一代又一代的剑术大师总结成为科学的和系统的体系,付诸实践并,成为了技巧性和复杂性都远超同期世界其他武术体系的集大成者。
两位剑手正在使用德国剑术进行一场司法决斗,两人不约而同的使用折剑Halbschwert技术,力图取得一个优势的攻击位置
这一时代,西欧和中欧地区出现了一系列的剑术学校和剑术行会,以满足传统客户贵族阶层,和逐步富裕的市民阶级日益高涨的单挑需求,群众的积极参与使得单挑事业对剑斗技术的要求水涨船高,毕竟谁也不想在生死相搏中因为技不如人而死,正所谓平时多流汗,单挑少流血,人们为了在市井纠纷和司法决斗中战胜对方而纷纷投身剑术学校学习剑术,而参与人数的增多反过来进一步促进了剑术的发展。
在十六世纪诞生了JoachimMeyer(约阿希姆·梅耶)这样的大师,在14-15世纪,列支敦瑙尔创立的德国剑术体系逐渐由经验上升到理论的层面,而在15-16世纪,梅耶等人进一步把剑术理论科学化,几何学和解剖学的发展使得单挑大师们的剑术日益精准而巧妙,每一个攻击技术都力求以最短的线路给予对方最致命部位的打击,对咽喉和睾丸等薄弱部位的打击越来越普遍,而每一个防御技术都力求用最省力的杠杆作用压制对方的攻击,并转换到能够使自己反击的最佳体位。
年,德意志地区的一家剑术学校中,教师正在指导两名学生用Ferschwert训练剑练习德国剑术,请注意地面,此时的德国剑术已经发展到相当精妙和复杂的地步。单挑事业的蓬勃发展同时促进了医学的发展,频繁的战争和单挑带来了创伤外科的发展,文艺复兴时期的欧洲外科医生,显然对切割伤和贯通伤,有着比世界上其他地区同行更深刻的认识和处理经验。
一张16世纪的剑术手册插图中,左侧的偷蛋贼一剑扎穿了对手的睾丸,右侧的哥们则刺穿了对手的喉咙,可见当时的剑手们,对“要害”的理解已经相当深刻。
单挑盛行也促进了司法体系的变化,“神断”时代教会对决斗是允许的,但到了文艺复兴时代,教会和多数国家的司法体系均对单挑持否定意见,一言不合的随兴单挑和带有宗教色彩的司法决斗均受到压制,但正如伏尔泰所说的:“当司法机关庄严下令进行决斗时,决斗少得多。当司法机关谴责决斗时,决斗却多得不可胜数”,当单挑失去了合法外衣和宗教赋予的神圣色彩,反而变得更加流行和广泛,从一种宗教仪式和一种裁判手段变成了一种流行的时髦文化,最终变成了一场全民参与的狂欢。
这是一位16世纪的西班牙贵族小姐,她14岁时在一场单挑中失去了一只眼睛,这意味着她刚刚到能参加单挑的年龄(13岁)不久,就急不可耐的来了一场。
单挑的范围不断扩大,连妇孺也涵盖进去,这是一场男人和女人之间的司法决斗,根据法律,男人要把自己的身体埋进土里一半,而女子使用的武器是一条裹着石头的布。
全民爱单挑时代,德意志地区的剑术学校里门庭若市的景象
刺击:诸神的黄昏
长剑(longsword)毕竟还是一种战场武器,有经验的单挑大神们在决斗中卸掉对方一条胳膊和腿,或是把对方从肩膀劈开直到腹股沟,都是轻松愉快的事儿,但是这种惨烈的场面跟文艺复兴的整体社会风气有点不搭。
16世纪末,随着文艺复兴的进一步发展,单挑界逐步从15世纪的一种用于穿透盔甲的细长穿刺剑Estoc发展出了区别于战场武器而专门用来单挑的刺剑(Rapier),这种剑拥有细长而优雅的剑身(长达40英寸)和华丽复杂的笼状护手,如果根据这种剑人畜无害的漂亮外形就认为他杀伤力不大那就大错特错了,
尽管这种剑窄的捉急的剑刃不可能像长剑一样把对手的脑袋砍下来,但是如果刺中躯干,对方十有八九还是会死,不是死于血气胸,就是死于肝脏或脾脏破裂造成的大出血,如果刺中了肚子,虽然不会马上死,但破裂的肠子里流出的隔夜翔和未消化完的食物也会造成腹腔大感染,伤者忍受几天到十几天的折磨,最终还是会死。
一对16世纪末的RapierDagger
年,苏赛克斯伯爵罗伯特·拉德克里夫,他手持一把剑刃较宽的早期Rapier
但总的来讲,Rapier的诞生有效提高了单挑界的逼格,有限的降低了单挑的死亡率,大大降低了单挑场面的血腥程度(至少死者都是全尸嘛),Rapier的发展如此成功,迅速由一种市民阶层防身及市井斗殴以及单挑所用的专用武器,成为了当时贵族和市民服饰的一部分,当时市民阶级和贵族、佣兵和混混人手一把,
在使用Rapier的风潮中,法国、西班牙和意大利走在了老牌单挑强国德意志的前列,毕竟这是文艺复兴时代嘛,文艺的民族总是能够领风气之先,连单挑也不例外,西班牙电影《Alatriste》(佣兵传奇)中,Alatriste的几场打斗非常经典,完美的展示了Rapier在单挑中的几种经典用法:单独使用Rapier,双持Rapier和Dagger(一种凶险的左手短剑),双持Rapier和斗篷,这些打法在文艺复兴时代流传下来的剑谱中都能找到。
单持rapier的打法,左侧的步法略销魂
双持Rapier斗篷的打法
双持RapierDagger的经典打法
当然了,一场突如其来的单挑可能发生在任何地方,因此,实际上当时的人们也有一些,呃,奇葩的打法。
在那个时代,西欧人口密集的大城市,比如巴黎和马德里,或是伦敦和罗马,都密密麻麻的云集着一大批剑术精湛又荷尔蒙爆棚的单挑客,随时准备为了“你瞅啥”之类的破事拔剑相向,即使是只会一招半式的市民,为了诸如走路时佩剑被对方来人的佩剑绊了一下的小事也不吝拔剑斗个你死我活。
请注意这种决斗是真正的以命相搏,跟快手上肚皮遮蔽生殖器的金链大哥举着20块钱的阳江十八剁咋呼着要削死你根本不是一个性质。这种屁事导致的死斗是如此之多,以致于巴黎每年有几千人命丧于这种无意义的械斗,在见识过太多的鲜血和死亡之后,大家为了避免这种无意义的决斗(也是为了更方便进行决斗),形成了一种约定俗成的习惯,就是靠左行走,这样以来,Rapier过长的剑身就不至于绊到对方来人,或是与对方来人的佩剑相撞,避免了很多不必要的纠纷,同时,不得已发生冲突时,靠左行走也更有利于迅速拔出剑来给予对方致命一击。
这种靠左走的风俗曾是欧洲惯例,在18-19世纪随着佩剑文化的消亡许多国家改变了这一习俗,比如法国和俄国,但时至今日,我们仍可以在英国的道路上感受四百年前的单挑风气之盛。
凶残的RapierDagger双剑流打法
Rapier时代决斗对人体解剖学和力学的影响深远
因为Rapier演变出许多凶狠阴险的流派,因此决斗的死亡率实际上并没有比长剑时代降低很多,因此小剑(Smallsword)便应运而生,这是一种修改过的轻型Rapier,作为它的发明者,法国人称它为Fleuret(小花),它极大的减轻了Rapier的重量并缩短了长度(一码左右),因为剑身太细,为了获得足够的结构强度常常把剑身设计为三棱或四棱形,这种修改有效的降低了的杀伤力,同时对决斗双方的剑术水平提出了更高的要求,因为更轻更小的剑意味着更快的攻防速度和更灵活的步伐移动,以及更精准的刺击(小剑几乎完全不能劈砍了),这一时期,欧洲的剑术学校空前繁荣,里面挤满了随时准备为了时髦的单挑事业而献身的小青年。
同时,小剑的出现使得女单挑客能够与男子进行公平决斗成为广泛的可能,这在长剑和Rapier时代是不多见的(长剑通常有3-4磅重,Rapier也差不多),因此,在Rapier消退小剑流行的17世纪末到19世纪初,涌现出一批技术高超的女剑士。
小剑时代蓬勃兴盛的剑术学校
然而,剑斗和单挑文化的全民狂热也带来了严重的法律和道德问题,原则上一个有荣誉的自由人(贵族或平民),都不能拒绝另一个地位对等的人提出的决斗要求,否则将被视为失去荣誉,先声称自己是单挑场之王,最后却借口感冒不去应战的做法在那个时代是行不通的。
因此,在理论上一个剑术高超的无赖完全可以利用这一点去向一个清白无辜的人发起决斗,杀死后者并不用担负任何责任,而一个剑术不佳的杰出的人也可能硬着头皮参与一场本不该接受的挑战,从而死在一个无名鼠辈的剑下。
历史没有能够记录第一个在决斗中使用燧发手枪的人,但这个人无疑开创了一个新的单挑时代,双方站定轮流开枪射击对方的决斗模式,避免了因为先天天赋和后天训练造成的决斗双方之间剑术水平的差距,毕竟“子弹面前人人平等”。
然而,燧发枪很低的枪口初速,和球形铅丸射入体内后极大的形变系数,给决斗者们的身体造成非常严重的伤害,这种乱七八糟的枪伤,比刀剑类武器造成的干净利落的伤口,处理起来难的多,中枪者即使侥幸不死,余生也常常受到铅中毒的折磨,剑斗时代本来已经降低的决斗死亡率,随着手枪在决斗中的应用又大幅度提高了,而人们对单挑的热情却不减当年。
因此,普希金和伽罗瓦们的鲜血,还要继续流下去。
完
作者简介:
幻想狂刘先生,男,年龄不详,宇宙真理学专业硕士,粗通英、德双语,德国Liechtenauer剑术WildeSchulen流派练习者,虎贲骑士团成员,国内某美式橄榄球队防守截锋。主要作品有短篇小说《大国·小民·蝼蚁之心》,杂文《反智主义的背影(上下)》《二十世纪社会主义简明嗑药史》等。本文的写作感谢白药君提供的素材。赞赏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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